在今年上海國際電影節(jié)的影片展映期間,由于沒有搶到票而使我錯失了在大銀幕上與《阿里郎》零距離接觸的機會,當時還因此事而懊悔不已。而就在一個多月之后的今天晚上,當我在網(wǎng)上看過此片之后,我又十分慶幸當時沒有搶到票,畢竟花60塊錢去看一個導演在銀幕上獨自嘮叨100分鐘是有些不值。
導演金基德是我比較喜歡的一個導演,不僅因為其影片對于極端的性與暴力的鮮明表達,更是由于導演對于社會邊緣人物的普遍關注以及社會現(xiàn)實的深刻探討??v觀導演電影的創(chuàng)作歷程,從1996年的導演處女作《鱷魚藏尸日記》開始,到2008年的《悲夢》,12年間金基德共創(chuàng)作了15部電影。這平均每年一部多的創(chuàng)作速度在世界電影導演中應該算是一位比較高產(chǎn)的電影導演了。而就在2008年的《悲夢》之后,金基德卻忽然淡出了觀眾的視線,電影創(chuàng)作陷入停滯狀態(tài),三年沒有拍攝電影?;蛟S,如果換個電影導演,比如說王家衛(wèi)三年沒有拍攝電影了,觀眾就會覺得不足為奇。但是,作為一位高產(chǎn)的導演來說,三年沒有拍片觀眾難免就會質(zhì)疑其是否已經(jīng)到了江郎才盡,黔驢技窮的地步了?;蛟S,這就是導演要拍攝這部紀錄片的一個重要原因。
這一次,金基德為觀眾呈現(xiàn)了一個十分另類的紀錄片。說它另類,是因為這部紀錄片的導演、演員、編劇、攝影、后期、主題曲都是同一個人——金基德。全片就金基德一個人在那自說自唱,整部影片就猶如金基德的一次孤獨自拍。他用他的佳能mark2相機對準了自己,對著鏡頭傾訴、哭泣、歌唱,完全變成了一話嘮,他之前15部電影中所有主角的臺詞加起來也不及這部紀錄片中金基德在100分鐘之內(nèi)的巴拉巴拉巴拉。
就像之前金基德影片中的大部分人物一樣,這次紀錄片中的金基德褪去了之前電影大師的光鮮外表,從電影藝術的高高神壇退居到現(xiàn)實生活中的普通凡人,遠離了城市的繁華與喧囂,躲避到杳無人煙的荒山野嶺,返璞歸真,過著自然簡單的生活。紀錄片中所反復呈現(xiàn)的那雙干枯皴裂、布滿老繭的腳;自制的咖啡壺與魚頭燈罩;簡單自然的飲食等等元素,儼然之前金基德電影中反復表現(xiàn)的被社會所拋棄的邊緣人。而影片最后金基德利用自制手槍開車去殺人的段落,又讓我們放佛嗅到了導演骨子里滲透出來的那種暴力氣息。
不管是對于性的大膽描寫還是對于暴力的過度渲染,金基德影片中的人物大都充滿了力量,有著極強的爆發(fā)力。而《阿里郎》卻為觀眾所呈現(xiàn)了一個生活上頹廢、工作上挫敗的一個導演形象。而這一形象對于觀眾來說卻是最真實的金基德。影片為觀眾展示了金基德最為真實的一面,也最為孤獨的一面。
作為一名從來沒有受過專業(yè)電影教育的電影導演,金基德卻在2004年分別以《撒瑪利亞女孩》和《空房間》斬獲柏林國際電影節(jié)最佳導演獎和威尼斯國際電影節(jié)最佳導演獎,不僅為韓國電影爭得了榮譽,更使自己躋身世界級導演行列。然而人愈是到了高處,便愈是覺得孤獨。盡管金基德的電影在國際電影節(jié)上斬獲殊榮,但卻在國內(nèi)市場受到冷落,在許多觀眾中間亦飽受爭議。在紀錄片中金基德的對白中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這位電影大師對于拍攝電影的意義產(chǎn)生了懷疑,進而使自己在三年之內(nèi)沒有任何作品問世。我們也了解到導演無法拍片的原因是受到了雙重打擊:一是在2008年拍攝《悲夢》時,由于自己的疏忽而使女演員差點發(fā)生意外導致自己對于拍攝電影產(chǎn)生了懷疑;二是自己的助理導演離他而去,與別人電影公司簽約,嘗到了背叛的感覺。
在固定機位的鏡頭面前,我們能夠感受到金基德內(nèi)心深處的那份孤獨。當一位導演面臨著創(chuàng)作枯竭,朋友背叛等各種打擊之后,一個人的喃喃自語,動情處的掩面而泣都是源自導演內(nèi)心深處最真實的情感表達。不管導演在紀錄片中有多少次表達出了對于拍攝電影意義的質(zhì)疑,但是也有多少次流露出對于電影的熱愛。那墻上貼滿的導演的電影海報以及導演在觀看《春去春又來》中自己光著膀子拉磨盤時的掩面而泣,都無法否認導演對于電影還懷有的一片赤誠。
每當韓國人孤獨、悲傷時,就會唱一首《阿里郎》。金基德在片中反復唱的那首《阿里郎》,我也仿佛聽出了他的孤獨與悲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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